​​​【無來無去,無代誌 的真義】

 
對於上廣下欽老和尚的臨終最後偈：「無來無去,無代誌!」有人評論說:這句偈「有點偏空,⋯⋯有點不合乎中道。」又說:「一般中道的東西,一定要你從這個偈頌裡面,要聞出空性的味道,要聞出妙有的味道。雖然無來無去,但是我“全代誌”那就不錯。中道思想,就是它非空非有。」
 
作為老和尚的弟子,看到這樣的評論,也應該表示一點自己的意見，替老和尚說句公道話。
 
老和尚一生的寫照,可以與他的最後偈相輝映,而讚歎說:
 
「無來無去,不妨隨緣潤眾生。
   身教言教,臨終總歸無代誌。」
 
閩南語「無代誌」是沒有事的意思。前一句老和尚的真空不空。「無來無去」是本體自性的真空;「不妨隨緣潤眾生」是依體起用的不空。後一句是老和尚的妙有不有。「身教、言教」是老和尚度化眾生的方便善巧,是妙有；「臨終總歸無代誌」，就是雖然度化無量的眾生,但自己不感覺在度眾生，認為實無眾生可度,這是攝用歸體的不有。如同金剛經所開示的:「實無有眾生如來度者,若有眾生如來度者,如來即有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。」我們說:如來是為度眾生而來到這個世界,談經三百餘會,說法四十九年。但如來又在金剛經中開示:「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。如是滅度量無量無數無邊眾生。實無眾生得滅度者。」這是佛的妙有不有。老和尚「無代誌」的總結亦復如是。
 
真空不空、妙有不有,就是中道非空非有、即空即有的道理。這道理,老和尚一生完全的修證、體現出來。故總結為臨終的最無偈：「無來無去,無代誌。」
 
如果有人說:老和尚的最後偈是「偏空」。引用評論者的話說:那只聞出空性的味道。度眾生而無眾生可度的妙有一一無代誌,則沒有聞出來。因為「妙有」是不執著為有纔是。若認為有一一“全代誌”(都是事),則非妙有矣!
 
註：開示錄初編「承天禪寺是自自然然的,這裡住這麼多人,
       我沒有感覺在度他們。」（承天禪寺印）
 

（上傳下平法師 2018年）